棚,自觉该拿出点师兄的担当。于是他拍着胸口说,“行!师兄不跟你个小丫头片子争论。不管你怕不怕,反正师兄是不怕,你信不信,这棺材就算放我床前,师兄也是照睡不误?”
既然如此,那就放在你床前。甚好。
因为该死的一丈限距,少君就送带着棺材的关尹子到房门口。两声合门声响起,两间房同时归于平静。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因为睡到半夜……
哗哗哗。啪。
关尹子放好的封禁珠自发动了起来,咕噜噜冒出来滚着滚着掉到地上。
酒鬼真的没讲究。他寻思着封禁珠是个宝物,虽然放了棺材,但如果随意丢在一边,万一进来贼偷走,他睡得死毫无察觉岂不可气?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放它在枕头下,反正他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病人,丝毫不介意枕着棺材吉祥不吉祥。
万一有人来翻动,他马上就能转醒发觉。
然而,虽没有进贼,封禁珠也跑路了。
它掉到地上,滚出两步,于黑夜里无声地扭动变大。然后像是一只吃多了的怪物,张开嘴呕出胃里的战果。
黑漆漆的棺材突然落进客房,被珠子喷出来的时候,一头碰到圆凳,发出嗑嚓响声。突兀的动静。
凳子晃了晃站稳。但关尹子被惊醒了。
封禁珠咕噜噜弹到墙角,终于不动。
酒鬼吃惊地坐起,眼睛在房里警惕地搜寻着,但再没有什么响动。他不放心,心想:莫非真的想什么来什么,进贼了?莫非这是黑店?
关师兄抓起身侧的长剑,不动声色地摸起来,鞋也没穿就去点灯。
他刚踏出一步。
嗷!老子的脚指头!他床前是什么鬼!明明该什么都没有!难道记错了?或者他走错方向撞墙上了?
忍着痛偷偷拿剑捅了捅,笃笃地响,好像是木头做的什么东西。他只好把自己的佩剑当盲杖用,正要试探着去亮灯,却听见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声音就从他面前发出。
好像蚕虫噬咬着桑叶,沙沙沙沙。
接着嗑嚓嗑嚓嗑嚓。虫子好像瞬间长大了,下口吃东西吃得猛,动静粗糙的像啄蛋壳?或者说……啃骨头?
嘎嘣脆的那种声音。
屋里哪来桑叶骨头?只有……一具棺材。封在封禁珠里的棺材。总不可能啃得是桌子凳子?
他有了非常不妙的想法。
吸血啖肉,而后碎骨嚼髓。
关尹子的脑子疯狂运作,闪电般想起蝗虫怪铺天盖地的围拥,浑身汗毛立起,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血腥杀手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他当即吓出冷汗,简直要抓狂。猛地爆发出浑身力量,哧溜一跳扑向记忆中烛台的位置。
响声依旧在恐怖地继续,惊惧感染屋中的每一寸空气,关尹子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心口捶鼓似的大声。他握紧剑,气都不敢喘地将烛台的罩子拿起。
解除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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