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难。
到底怎么办?
日落月升,琼海之中的鳐鱼钻出水面,两肋翅膀的苍青色斑纹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宛如翡翠宝石。鳐鱼鸣叫着,海面回荡着迢远清脆的声音,仿佛能召唤出千年万年的亘古时光。
它们聚集在月光下,灵活地游动着盘旋着身体,天地间自由自在,是受天宠爱的精灵。
少君几不可闻地叹息。
然后身后传来声音。
“你去了琢光和紫光山?”
是大师兄那楼。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师妹的天心台,背着手眉目冷凝。看那表情,恐怕不太满意少君的串门。
“正是。”少君站起身,“大师兄可是有事?”那楼很少来她的地盘。
对方言简意赅,“是她让我来。”
其实师兄和师父之间的这样那样,早有征兆。少君知事起,从未听过那楼叫阮碧笙师父。明明未否认大家对他琼海一哥的认定,师兄师兄的成日也应,但却没叫过一声师父。
怪只怪大家太年轻,一直没发现里面的古怪。
琼海境主让那楼来看一看师妹。必定是因为她白日里去琢光和紫光山。向来不串门的宅货一出门就跨几山仙境,阮碧笙是心虚她那条仅剩的底裤会在寄予厚爱的小弟子那儿也被扒光。
说起这个,少君情不自禁回忆仙洲一日游吃下的瓜,心态复杂。
从前觉得大师兄变态禽兽,今日一番又觉得,假若师父真是浪里千帆、水性超群、节操败坏,变态师兄搞不好将来也可能沦落成谢峰主,凄清露水幽怨自怜。
委实悲伤。如此一来,师父和师兄两位的蛇精病,突然不分高下。
“有劳师父师兄挂念。”她心一横决意不理会对师父情史蠢蠢欲动的求知探究,转而虚心试探着询问,“大师兄可知有无什么方法能抵御魔域寒蛊的阴邪?”
想了想,又补充,“不要太夸张太麻烦的那种,比如放炉子里用至阳雷火熏烤的法子。”
“关尹子还在折腾?”那楼一听就知道她问什么。“他那蛊三十年都解不开,现在能喘气就不错,还想怎么样?”
情人眼里出西施,情敌之间只有撕。大师兄和谢清这样的,大抵也算情敌。就算谢清早就被师父放弃独自关在一言峰郁郁寡欢,一说起他或者和他相关的人事,大师兄的语气也丝毫不减贬损撕逼的气势。
毕竟按民间的套数,师兄现在是正宫,谢清只是昨日不可留之旧爱?
他底气十足是应该的。
少君胡乱地想着,大师兄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沉吟着为她提供思路,“壶宫山的弟子能炼出盛装剑意或者佛印的指戒,雷火未尝不可。”
薛夜来茅塞顿开,思路豁然清朗。
炼出雷火戒=能低调捞走关尹子。
捞走关尹子=能听到薛月见的秘密。
能让蛇精病哥郁结于胸寝不聊寐甚至危及性命的秘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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