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里面暗藏浓得化不开的眷恋,还有一丝无法触及的沉痛。
“阿黎,看着我……”
这明明是对“阿黎”说的,可白梵路不知为何,也跟着心跳漏了一拍。
岐昭……他不由地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岐昭……”莫九黎也在唤,声音似被海浪撞击的小船,后面言语都破碎不成。
衣袂摩擦声中,依稀有什么铜制器皿滚落在石面上,发出叮地一声,伴着清脆回响。
而后白梵路便闻到空气中骤然弥漫上的、异常浓郁的酒香。紧接着整个人都似被醉倒了,混沌中,他听见岐昭盟誓般的话。
“阿黎,从今后,九黎殿下与昭诃帝君,系定赤绳,珠联合璧。”
“往后岁月皆与君相谐,有如此杯,共饮同心,永不相负——”
共饮同心,永不相负……
白梵路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睁眼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了那些绮丽梦幻的模糊色块,彻底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还清楚记得最后那句誓言,昨夜饮合卺酒时,慕云河说过的,竟一个字都不差。
白梵路定了定神,感觉腰间被一只手臂箍着,头还枕在另一条手臂上。
抱着他的人似乎觉察到他醒了,稍动了动,抱得更紧。
却只嗯了一声,便没有动静。
白梵路估量,以双方体格悬殊以及目前姿势的黏着度来看,在不弄醒后面那人的情况下爬下床可能性趋近于为零。
于是只好默默闭上眼,装作继续睡,因为白梵路还没想好万一慕云河醒了,他该以何种状态面对。
其实装睡这种弱爆了的伎俩,他昨晚他也用过,被某人逼着不知喊了多少声“阿湛”后,最终羞耻到无以复加,只能一晕了事。
然后听着那人在他耳畔低笑,“师兄真是好狠的心,这样就不管我了……睡着的话,难道不怕我趁机做坏事什么的?”
白梵路就在脑子里不停地念经: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然后感觉唇角被啄了一下,慕云河翻身下床,拿了什么东西过来。
白梵路趁机缩成球作防御状,可惜没太大用,慕云河轻而易举就将他拨开,哄道,“你睡吧,我帮你擦一下。”
“……”老天爷,让他消失吧!
“为什么你总能面不改色说这种事?你说你去青楼什么也没做,其实是骗我的吧。”
明显自己羞,所以才更加要强词夺理。
可说完白梵路意识到,这装睡的伎俩维持不过三个计数,就已然露馅儿。
慕云河拉过他拼命遮掩的手,仔细将他裤子上擦拭干净,完全不理会白梵路已经红透到能煎熟鸡蛋的脸。
“我们已经成亲了,这种事算什么。而且……”慕云河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就面不改色了?”
白梵路,“……”
慕云河俯身靠近,低声道,“说不定我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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