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件事,和她母亲遗物出现在拍卖会上,系同一人所为。
“霜儿?”正想着是不是该再去试探一下宁溶悦,身后忽然传来这两个字。
短促又沉重的一声里,似饱含了无尽的情意,然而让宁归晚意外的,是这声音的主人。
她认得。
她没来得及转身去看,手臂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下一瞬被拉得转身。
果然是权衡,他有些失态,眼神糅杂着不可思议和痛心,宁归晚心下波澜层层,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权叔叔?您也见过我母亲穿这件衣服?”
权衡像半梦半醒间被人浇了一头冷水,猛地撒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小晚啊……”
“你怎么……”
宁归晚把对何芸箐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权衡胡乱点点头,脸色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他此时的状态,在宁归晚的认知里,母亲和权衡关系可没好到会让权衡看见她的遗物这般失魂落魄。
她正要说点什么,权相濡出现在展厅门口,声音有点冷:“父亲。”
权衡又怔然片刻,儒气一笑,神情正常了点:“一块进去?”
宁归晚道:“不了,刚从里面出来,透透气。”
权衡点点头,跟权相濡一块迈进宴厅,没一会儿,权相濡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宁归晚视线里。
“你怎么来了?”
权相濡开口就问。
宁归晚瞧着他,“你不也来了?”
何西洲虽是权相濡生父,却从不承认,否则权相濡也不会落得被姑姑收养的结局。
权相濡视线落在宁归晚裙子上,“这衣服……”
“我妈的遗物,前不久出现在拍卖会上,总觉得有人不想让她安息呢。”宁归晚说得漫不经心。
权相濡皱起眉,神色凝重,“一件衣服而已,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别乱想。”
宁归晚看着他,“是吗?”
衣服不是珠宝首饰,从死人身上剥下来依然价值不减,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觉得奇怪,想一想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权相濡却直接否定,宁归晚不得不去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刚才权叔叔好像把我认成了我妈,很激动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我妈跟权叔叔关系一般。”
“我一看见也吓了一跳,还以为霜姨回来了。”
一问一答,宁归晚已经清楚眼前这人在有意掩饰。
她没等酒席开始,提前离开了会所,开车回到权家大宅,权御和黎漾都不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权老夫人和一些佣人,十分冷清。
权老夫人在听戏,闭着眼,两手叠着撑拐杖,下巴压着手背,若不是脑袋随着拍子左右晃动,宁归晚要以为她入定了。
看见她这身打扮,老人家眼都直了,“像,跟阿霜太像了。”
宁归晚在权老夫人旁边坐下,“有那么像吗?”
权老夫人道:“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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