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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关头,嫂嫂吕音不图打理家中,反而早早搭上了邻村一个卸甲归来的杀猪匠,至此日日不着家,只偶尔才回来一趟。整个乐家的重担,从那时起便压在了只有十三岁的小乐谣身上。
一边是全无进项,一边是无底洞的药钱,小乐谣撑了大半年,终于受不住。终于,她在心力交瘁中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就变成了从现代而来的乐谣。
吕音原本满面戾气,但掀开草席后,却被乐谣青白的脸色吓得后撤了两步。
“乐,乐谣……”她不自觉放低了音量,“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不舒服?”
勉强清楚了如今的处境,但乐谣根本来不及多想,生理上强烈的不适感令她第一时间开口要求道:“水……”
吕音也反应过来了。
她在屋中左右张望了片刻,嘀咕问道:“你把水罐放哪儿了?”
说完,她也不指望得到什么回答,直接往外走去。
透过敞开的大门,乐谣能看到她直接在院中的木桶中舀了一瓢水,端了进来。
木瓢被直接送到嘴边,已经支撑着坐起来的乐谣无法顾忌其他,饮下好几口,稍微平复了腹中的灼烧感。
“你这个模样,待会可怎么好见人?”喂她喝完后,吕音抱怨道,“战事好不容易歇了,这好日子我是没过上,尽惹上这些倒霉事情。”
缓过来的乐谣终于有力气抬起头,打量了吕音一眼。
她自己白手起家,身居高位已有数年,意志与毅力都不是平常人能比拟。
就这么一眼,竟令吕音重重打了个抖,差点握不住手中空空的木瓢。
近几个月里,她在杀猪匠家中住得快活,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这次归家,小姑不仅看着像是要死了一般,看她的眼神还带有说不清的仇怨。
此时此刻,她完全不想与乐谣再同处一屋,于是站起身来,匆匆道:“我去给你煮点粥喝。”
说完,吕音便直接逃窜出门去。
乐谣揉了揉眉心。
她分明记得,昨夜的庆功宴上,她因为心中欢喜,同几个公司高层多喝了几杯。可没想到,醒来后她不是身处自己的山顶别墅,而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但容不得她细想,一阵声响又打破了屋中的沉静。
一开始开口的小男孩捡起那张被扔到一边的破草席,固执地想要将它盖回乐谣脸上。
所幸这时乐谣已经掌控了这具躯体,每每能在草席盖上来之前,将它推开。
两人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几次之后,男孩大概明白了自己无法得逞,终于停了下来。
“你不是谣姑姑。”他笃定道。
这便是梦境中那个害了怪病的侄子,乐阳。
乐谣舔舐着口中的伤口,又用舌苔刮过右侧锋利的虎牙。
这大概是此番世界中,唯一令她感受到熟悉的存在。
她问:“那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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