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点灯,只能隐隐看见一些陈设的轮廓,陶渺听着这熟悉的声儿不由得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云峥?”
身后的人低低“嗯”了一声。
还真的是他!
浅淡的笑意自陶渺唇边绽开?,背靠着坚实宽阔的胸膛,嗅着鼻尖淡淡的青松香,因辗转反侧而生的些许燥意竟也逐渐消散了。
然下一刻陶渺便意识到不对,她从未在他面前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何况就算他知道了自己是林尧的女儿,按理也不该找到安国公府来呀。
“你为何……”
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韩奕言慢条斯理道:“先前你托我去寻人的时候,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今日你乘着太后的马车,这般浩浩荡荡,与安国公府的事已传遍整个京城了,我自然知道你在这儿。”
他这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至少从语气中听不出太大破绽。
太后是他特意进宫托顾勉请去的,陶渺会回到安国公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听到陶渺出事的一刻,他很想立即跑到林府亲自救下她,可无论他如何解释,都只会坐实陶渺私通外男的罪名。
“原是如此……”陶渺没有丝毫怀疑,只忍不住问,“但?这里可是安国公府,你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趁着守卫不注意进来的。”韩奕言的语气平静,“安国公府的守备实在是差了些!”
虽看不到他的脸,但?陶渺全然可以想象到他说这话时不屑一顾的模样。
安国公府的守备很差吗?
今日进安国公府时,陶渺虽不曾特别留意,可也记得,院内院外布满了守卫,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定也武艺不凡。
他到底是如何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准确无误地寻到这里来的,可真是件怪事。
陶渺转过身来,面向韩奕言,昂起头想看清他的脸,却猛然意识到如今两人的状况。
她蓦然笑出了声,道:“云峥,你可知今日林府里发生了什?么??”
韩奕言自然一清二?楚,可仍佯作不知,顺着她的话道:“什?么??”
“还记得上?回你借我的那件披风吗?”陶渺瘪瘪嘴道,“他们竟然借那件披风,污蔑我与你有染,那林老夫人还请出家法,举着那么长的木尺,想要打死我,你说可不可笑。”
黑暗中,韩奕言垂眸,看见眼前的小丫头边说话,边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提起今日之事时,她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表情活泼灵动,仿佛只是在单纯讲述一件故事。
他的小丫头看起来很好,始终扬笑碎碎念着,似乎一点也没被白天的事影响。
“一件披风就让他们说得煞有其事,但?看我们俩如今深更半夜,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像极了他们口中说的暗通款……”
陶渺话音未落,身子忽得一个前倾,被一双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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