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旬接过啤酒,拉开仰头喝了一口:“我跟季容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魏谦,他底下小弟是不是少一个?就那个一看到你就脸红红,声音小跟蚊子一样的那个。”
“好像是吧……”这几年她快忙疯了,还真的没有回头注意过。
“不过我刚来的那一年,魏谦倒是跟上面报告过季容有异能,说是要将他抓回来什么的,后来就不了了之。”
江绿绿:“至于你说的那个,好像手脚废了,听说是季容开的枪……?”
栗旬微怔:“是吗?”
“反正就真真假假的呗,其实魏谦脾气也傲,早先还因为得罪过上面的人被关过一阵子,后来倒是稍微收敛了点。”
江绿绿随口道:“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道消息嘛,人云亦云的。”
“倒是你……”
栗旬仰躺在地上,放松的舒展四肢,仰头去看头顶上灰白的天空:“我怎么了?”
他们现在处于的地方是基地的顶层天台,四面八方还有小风吹过来。
江绿绿屈起一条腿,晃着手里的啤酒:“觉得做坏事很快乐吗?”
栗旬歪头看她。
“你好像一直都很享受。”
“不管是别人对你厌恶或是排斥,你好像都不在乎。”江绿绿眺望着远方,似是笑了下,却又有些难掩的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子的恶人。”
“明明知道自己所扮演的、兢兢业业走下来的剧情全部都不是各种意义上的好人,你为什么还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即使是知道受限的剧情里自己走的角色会死的极为凄惨,却依旧没有想过洗白,而是全部都照单全收的接下来,继续乐此不疲的走下去。
杀人犯,贩毒者,走私人,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坏人中,要么天生极恶,要么后天扭曲,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是像栗旬这个样子——
她所以为的恶毒坏人,实际上却更像是在奔赴追逐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
这还是江绿绿后来才模糊感知到的。
可真是奇怪。
歪到的啤酒罐咕噜噜的滚到了栗旬的小臂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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