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殿下回车。”却不防程平原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王亲娇贵,况他当真要推开兵卫,也无人敢拦。
程平一目已见夏琰二人卧于雪地之中,俱是周身浴血,震惊之下哪里顾得上张庭说些什么,上前数步,扑倒去看,口中已道:“御医,快将御医叫过来!”手便要探上两人鼻息,张庭斜刺里将他手腕一拿:“殿下,成何体统!此事交由下官处理便是!”
程平将他一挣,“我让你叫御医过来!”
“殿下,”张庭却矮身下来,低低似含暗示:“殿下可别犯糊涂啊。”
“什么?”程平匆忙间抬头看他一眼,不明他意之所指。
张庭道:“今日之事,与殿下脱不了干系——殿下当真——要救他们活命?”
程平大惊拂袖:“你什么意思,张庭,莫非是你设计陷害了他们!”
“不敢不敢,下官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张庭低声道:“殿下心里清楚,打从你定要随夏大人同来这青龙谷开始,他二人今日之命便已注定——朱雀已死,你若留了夏琰的活命,他恐怕不会放过你。”
“你……你在说什么……”程平摇头道,“我……我如何可能……”
“殿下忘了,你此番要求同来,是出于谁的授意?”张庭似有所指。
程平愣怔了一下,面色忽然转白,“难道是……”
张庭道:“殿下想通了就好,眼下这两人就交给下官,殿下只当不曾见过……”
“你住口!”程平忽一把将他推开,向不远处两人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叫你们去找御医过来!”
张庭面上变色,“仪王殿下!”
“张庭!”程平霍然站起,居高临下指着他,“你有胆就将我也弄死在这,我不信你回去京城还能有命在。没这胆,你就让开!”
张庭一时说不出话,面色难看至极,勉强冷笑道:“殿下这说的什么话,只是……只是若给夏大人醒来……只怕他放不过下官,除非……”
程平明白他意思,按捺心气:“张大人放心,只消能救他活来,今日之事,我定不在他面前说起——张大人自然是为了保护我才连夜带人离开,他又如何来怪你?”
张庭心衡摇动,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大队伍已在不远处停了,两个手下见状连忙寻了御医过来。因着程平乃是亲王,平素身体又差些,大冬天的出行当然派了御医随行,一路他倒是没出岔子,反是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御医一番忙活,才来回禀程平,说是夏琰内伤似无大碍,只是外伤严重,失血过多以至脱力难继,如今在外,虽有些急用之药,但瞧这伤处狰狞,单以药压制不住,想必是要反复煎熬,结果是好是歹,一时还判断不出。
程平令将夏琰与朱雀俱抬上车,张庭见他坚决,只得从他,劝说留御医跟车,程平可往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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