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发出轻微的“剥啄”之声,无数细微的根须形红光在逐一黯淡、湮灭。每失去一根细微的红光,他就感觉到对这世界少了一分感知,灵窍也逐渐被浊重之物填塞。
脑中的清明之意仍在,故而虽然痛楚彻骨,却始终不曾昏迷,始终清醒地感受着每一丝痛苦,感知到自己在一一失去。
冷璧汗出如浆,湿透衣衫,全身抖若筛糠,这位向来清冷自持的白昱峰亲传弟子从来没这般狼狈过。
冷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脸色苍白,眼里噙着两包泪,却是不作任何哀求申辩,只默默等待亲弟彻底成为凡人的那一刻。
此时的她,没有以往那种刻意的楚楚可怜,整个人透着两分凄然三分孤清五分认命。
却是委实令人心生恻然。
刚刚赶来此处的幼蕖与萧云轫不由止步,远远停了下来。
幼蕖还以为这位冷师姐会心疼得晕过去呢!毕竟,从前冷玥的心有一半是在亲弟弟身上,连宗门下发的灵石物资都无条件地补贴过去。
为了冷璧,连萧云轫都要往后排。
她一颗心系两头,也是不容易。可惜两头都不念她的好。
想到这里,幼蕖不由看了萧云轫一眼。
萧云轫摸摸鼻子,知道这位李师妹看他的意思。
回上清山的路上,幼蕖忍不住质问萧云轫,他既然家世如此显赫,身家如此丰厚,还要占女子的便宜?
她是忍了许久,这一路与萧云轫日渐熟悉,终于问了出来。
尽管她已压住了鄙夷之色,可萧云轫听了仍然感觉被这样质疑实乃奇耻大辱。
他满腔都是莫名其妙,又备觉气愤,他萧云轫哪里是这种人?
若不是问此话的人是李幼蕖,知她不是随意采信流言蜚语之人,他都要与这人打一场了。
追问之下,幼蕖才道出她某夜旁听到冷氏姐弟的交谈,闻得冷璧埋怨冷玥,讥讽她到贴情郎,导致他这个亲弟弟得到的补贴变少。
幼蕖当时是这样评点:
“人家冷玥也不容易,虽然后来有许多不是,可那时待你的心也是真的。这世间,能让她出钱出力的,除了亲弟弟,就是你了。
“虽然她后来势利了些,可但凡一名女子甘愿为你倒贴,已经超出许多女子。萧师兄,这情义,你也该念着她几分好。你若是个磊落的人,就不该收她那么多物事。”
“倒贴?”
萧云轫一时都气笑了,他这样的身份,还需要女子倒贴么?
就算冷玥给了他些许小礼物,不也正常吗?将两人之间的感情用“钱”来衡量,岂不是对他萧大公子的侮辱?他的感情岂是能买到的?
幼蕖便细细给他说了一通道理。
口头上的海誓山盟算什么?肯出钱才说明情义的真实性。钱当然不能买来真感情,可是若不肯给所爱的人出钱,更是说明你付出的不过是虚情假意。
若说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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