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拒绝的,“太麻烦了,而且直毗人不可能同意。”
直哉焦急地围着他绕圈圈,不让他走,“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
“没手令的话,门卫不可能放你离开的。”甚尔提醒他。
直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那你就把我偷偷带出去!就像你帮我偷书一样!”
说实话,这个提议但凡换个人来听,都必不可能同意,但好巧不巧地直哉就求到了甚尔头上,对于这种叛逆的行为,甚尔非但不会反对,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你打算怎么做?”
直哉拽着他的衣角让他蹲下来,小脑袋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悄悄嘀咕:“你先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说完后,他目露精光地扒着甚尔的肩膀,“如何!”
甚尔斜眼看着他,没吱声,见他有点心虚地缩头了,这才露出点笑模样。
他伸出手在直哉的脑门儿正中狠狠敲了一下,“鬼主意太多!”
直哉被敲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双手捂着脑门蹲下。但就算被敲得眼冒泪花,他也听出了甚尔同意的意思,顿时不喊疼了,还好声好气地拍甚尔马屁:“那不是因为有你帮我吗?没你我哪敢呀!”
那小腔调真的十分谄媚了,拍得甚尔是身心舒畅。
“哼。”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鼻音,拎着直哉去了忌库。
忌库的守门人一看直毗人的手令,当即就放行了。直哉的本意是选一些普通点的咒具,反正都是注定要报废的,没必要太挑。
然而甚尔看都没看那些二级以下的咒具,大步一迈,就进了摆放着高级咒具的区域。
他也没有咒力,看不出东西的好坏。但上手手感好的就是好东西,这点甚尔从来不怀疑。
他在咒具堆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拎起一柄挥舞两下。直哉光是看着那些咒具表面上精心篆刻的花纹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咽了咽口水,“那个,不用挑这么好的吧……”
甚尔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挑来选去,“你懂什么?做戏就做全套,好不容易来一趟结果就拿着一堆破烂出去,是看不起谁呢?”好不容易能祸害禅院家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机会?
直哉肃然起敬:好家伙!比他还心黑!跟着这哥混肯定有前途。
于是,那一天甚尔是一手提溜着直哉,一手抱着整捆高级咒具离开的。看那姿势,和抱着两堆烧火的干柴也没什么两样,把那看守忌库的人看得心直淌血。
十多把咒具,甚尔真正中意的只有一柄长刀。
刀身厚重,势大力沉,在甚尔手里挥舞得虎虎生风,一刀一柄咒具,利索得像切瓜砍菜。
甚尔唯一留下的咒具也只有这一把,被藏在球袋底部的直哉抱在怀里,一起顺出了禅院家。
直哉一边揉着被墩疼的屁股,一边唧唧歪歪地把长刀放在身边摆好,“唉,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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