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头头发，更是变得疯疯癫癫。”
“什么？疯了？”薛晨愣了一下，两个人打算给他介绍的人才是个疯子？
“他是疯了，在精神病院住院呆了四五年，也许是老天都认为他太命苦了，结果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心智，在前年，已经回到了社会上。”
“那现在这个人在做什么工作？”薛晨问道。
“在菜市场杀鱼。”
……
薛晨和诸葛义一起来到了一家位于西五环上菜市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菜市场，满足工薪阶层日常所需的一切蔬菜和肉食。
两个人来到了水产区，找了一圈，薛晨终于见到了曲连成本人。
曲连成其人的真实年纪应该差不多在三十五岁左右，可是那个坐在塑料板凳上替一个买家杀鱼开膛处理下水的男人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了，头发花白了大半。
这让薛晨心里都不由得感慨，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命运多舛啊，家道中落，父亲被枪毙，可凭借着努力考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事业，虽然坎坷，但还算有起有伏。
但谁能想到，相处两年替自己坏了孩子的媳妇是骗子，传家宝被骗了，孩子也被打掉了，然后疯了，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几年，现在又恢复了神智……
“曲连成。”当走过去，诸葛义叫了一声这个人的名字。
曲连成刚刚在满是血污的盆子里洗掉了手上的污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看了过来。
“您是……琉璃厂的诸葛义先生？”曲连成不确定的说到。
“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好，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呢吧。”也就是人还没有疯的时候。
曲连成站起身，随便的在围裙上擦干了手，对诸葛义的态度十分的客气恭敬“您看，我这里都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办法请您坐下了。”
“没关系。”诸葛义不在意的摆了下手，“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然后找个地方坐下喝口茶，吃口饭，有些事相和你谈。”
“我这还有五条鱼了，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要不您受累，可以去街口的那家徐家餐馆稍坐，真是不好意思，这鱼太娇贵了，今天卖不出去，晚上就都得翻肚子。”曲连成搓了搓手。
“那成。”诸葛义点点头，带着薛晨走出了菜市场。
薛晨琢磨着，要不随便找个人花点钱把那几条鱼买了得了，要不还得等上一个小时，他倒是不在乎，可是不好让诸葛义陪着自己等啊。
当他提出这个想法，诸葛义不在意的笑着说等一会没什么，还说可别那么做，虽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让外人想歪了就不好了。
薛晨一想有道理，万一他真的随便拿出一把钱随便找个人买了那些鱼，难保曲连成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思再想歪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二人到了街口，找到了徐家菜馆，不大一家小店，二人坐下后和老板说了一声等人，老板没说什么，还端上来了一壶茶。
等了有四十多分钟，曲连成掀开门帘进来了“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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