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放回桌开始做试卷。
平时自习课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拱到他这边跟他黏在一起的人出奇地安分,一只手肘也没有越界,更别提腾出一只手过牵他闹他...
温别宴有些不习惯。
就像是在考场上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不知时间,直到被一个梦惊醒,才发现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他的试卷却还空着大半。
心就踩空似的往下坠啊坠,既触不到底,又束手无策。
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就是连不起看不进去,一句话复复看好几遍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脑袋变成了一台坏掉的电视机,不管调到哪个频道,都是一片黑跳动发麻的纷繁画。
时间被拉得老长,走一步退三步,一分一秒都变得缓慢。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温别宴在不知发散到了哪里的思绪被猛地拉回的同时,听见身边沉默许久的人开叫了他的名字。
“宴宴...”
心跳和呼吸一起慢了一拍。
一直行动飞快的笔倒在了试卷上,余惟的声音像是老掉的磁带,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沙哑,吐词艰难:“如果......”
“王老师说下午要评讲上周五周考的那张试卷和刚改完的练习册,另还有新的试卷要发,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办室搬一下。”
李云峰的声音和余惟同时响起,前者高亢响亮,直接将后者盖得严实。
温别宴还没听清余惟对他说了什么,他经收起试卷站了起:“我去吧。”
在他之后又有几个男生主动请缨,一路打打闹闹去往办室。
余惟走在最后,被一个皮猴子搭着肩膀跳起揉了一把脑袋也没吭声,向清瘦挺拔的背影在热闹中孤孤单单的,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落寞。
温别宴远远望着他,恍然之间起之前他半夜去找他时做的那个梦。
梦里余惟也是这样,被他扣了分之后一个人可怜巴巴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他在后怎么叫他他也不应。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墙角,才恍惚收回目光。
他应该一他方才要跟他说什么的。
他,没关系,那他回了再。
可惜直到上课,所有的试卷和练习册都被发到手里了,他也没到余惟回。
“余哥跟老王请了假,说竞赛太累了,他回去休息两天,下周再上课。”
钱讳跟温别宴说:“试卷他也不带了,周一回再补,学神,麻烦帮忙收拾给老收拾一下啊,别乱的到时候回啥也找不着了。”
“...知道了,谢谢。”
下午两节课讲了什么,温别宴一句没听进去,一晃神,目光悄然落在了余惟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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