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余,名义上是宗主的贴身侍女,但是宗主大半时间都在修炼,极少的时间能目睹他的容颜,而即便是他要就寝,脱衣穿衣却从不假手于人,别的侍女嫉妒得不行的差事,却根本不是她们所想的那般,能日日亲近他。
原本以为宗主定然又会亲力亲为,却不想这次他竟然低低地‘嗯’了一声,看着窗外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显然心不在焉。
侍女欣喜若狂,赶紧从台上拿了木梳,几乎是抖着手为他梳好了发髻再用玉簪固定好。
待到收拾妥当,木濯清这才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剩下侍女一个人恍恍惚惚地捏着手心,脸上一片红霞。
天池峰,天阙殿。
花重影倏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这几日伤势倒是好了很多,空子桑也把木濯清开山立宗的事情禀告于她,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一向只知道修炼的脑袋装不下别的人和事了。
掐着手终于是等来了元宵节,她特意拾掇了一番,然而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木濯清!
眼看天已黑透,花重影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最后心下一横,甩着袖子祭出了冰离。
她倒要看看那念花宗是何样子。
所以绝对不是要去看那逆徒的。
念花宗离天池峰不远,不过半个时辰,她已经飞到了崇吾山。
崇吾山并不似天池峰那般陡峭绝境,却也山清水秀灵气充沛,很是适合修炼。
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山顶飞去。
到达山顶广场处,她已隐了身形。
不似她想象中的清冷,这念花宗倒是颇为热闹,四处悬挂着大红灯笼,照亮了深深绿意,恍如昼日。
只是这念花宗防卫也太过松散了些,这一路行来,仅仅就见了两名守门弟子而已。
站在广场中央,环视着星罗棋布的恢宏殿宇,正愁不知道怎么找时,却隐约听见了淙淙琴声,于是她想也不想地便朝左边走去。
刚到大殿门外时,便看见不少侍女正端着果盘清酒络绎不绝地穿梭在院中,更有那貌美的舞姬身段婀娜地朝着主殿走去。花重影探了探身子,主殿门半掩着,丝毫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院中明晃晃的灯笼在冬日的烈风中摇晃摆动,更有那悦耳的琴声从殿内流泻而出,夜里的薄雾弥漫而上,恍如蓬莱仙境。
花重影再次抬眸扫了扫大殿名字——神阴殿,她伸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心。想了半晌,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总之她只是来看看念花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步踏进了高高的门槛。
在如云的美女中穿梭,厚重的脂粉味呛得她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大殿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张望,大殿中央的舞池之上,穿着暴露的舞姬正妖娆地扭动腰肢,两边坐着不少的修真人士,正相互交谈,推杯换盏。
高台之上,一袭白衫的少年斜斜靠在软塌之上,手中提着一壶酒,也不用杯子,对着酒壶洒脱地喝着,而软塌下站着四位颇为貌美的女子,不时地偷看那清俊贵气的少年。
少年显然喝的多了,双眼迷蒙地扫着大殿门口。
花重影对上他的视线,心下一跳,恍然以为他发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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