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就行了,这种地方岂是你能进来的”
斛律羡视线却落在帘后畏畏缩缩跪着的两名少年身上,并未理会母亲的谩骂:“敢问二位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室中如死的寂静。丫鬟仆妇们噤若寒蝉,慕容氏却气得发抖。
两少年则垂着头,声音发颤:“奴等、奴等是馆中的小倌,奉命来侍奉夫人”
“那就麻烦二位和在下走一趟。”
斛律羡拨开帘帷,缓步走过去。
原本垂着头的二少年猛一抬头,精光毕现,寒光在微暗天光里一闪,竟是一把匕首飞来,斛律羡慌忙避身闪过。待再回过头时,二人已撞破窗棂,没入窗下茏葱的花木。
“捉住他”斛律羡急声喝道。
身后扈从一拥而上,纷纷跳下窗前去追捕。慕容氏这时才觉出不对来,惊魂未定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两人有什么问题吗”
斛律羡脸色凝重,碍于孝道却无法指责母亲什么,只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到家儿再细细地说与母亲。”
日薄西山,斛律骁得到消息从公府赶回来时,已大致知晓了白日的事。
派去追捕的扈从无功而返,只带回了南风馆的馆主,审来审去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南风馆言那二人是近来买进的,身家清白,因生得美貌才叫来侍奉慕容氏。卖身契等一应手续齐全,只道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大喊冤枉。
斛律骁亲自审问,又确认过南风馆呈上的卖身契,都无什么漏洞。从常理推论,母亲是南风馆的常客,次次出手阔绰,对方也确无害这尊活财神的必要,看来的确是受了欺骗。
最终,南风馆诸人一人打了三十大板扔出府去,算是将此事揭过了。
斛律骁斛律羡在晴雪院审问的时候,一对姑嫂就候在斛律岚的幼芙院里。听见青霜来报,春芜忍不住抱怨:“怎么才三十大板,上回叫人打我都是二十大板呢要不是女郎给我求情我就被打死了”
还有其疾和吴娘子也被打了三十板子,如今这伙人想害那胡人母亲也才三十板子,可见上回下手有多狠了
谢窈轻轻横她一眼,春芜悻悻噤声。斛律岚则问:“是那姓陆的提醒了我们吗”
“也许是吧。”谢窈道。
斛律岚“啊”了一声,小声嘀咕了句“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又悄悄地问她:“那我们要告诉阿干吗”
谢窈默然良久:“我和他说吧。”
季灵毕竟是在室女,偷偷去见外男还是他最讨厌的人,成什么样子,他只怕是又要生气。
晴雪院的书房里,斛律骁端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细细地看案上铺开的、有关那二人的户籍与卖身契。
室中寂静如水,明月映雪,投射入窗照在铜漏下承接水滴的铜盘里,水光潋潋,灿若明河。
斛律骁看户籍的时候,慕容氏就坐在他的对面,竟如未出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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