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封郎君能够成全我一片狐死首丘之心。”
彼时她为逃回南朝,不惜舍弃尊严跪求。那么如今,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吗留在魏王身边,是她心甘情愿的吗
封述脚步微滞,回过身,若有所思地望着院中灯火,心间盈起淡淡的、莫名的怜惜。
旋即又微微拧眉。
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魏王待他恩重如山,今日让他去应付廷尉便是为了日后提拔他铺路。他怎能如此指摘腹诽自己的上司。负义忘恩,这绝非君子所为。
他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莫名的情绪也一并甩开似的,长叹一声,快步离开。
子夜过半,月色转浓,洒落在葱郁花木间,如有莹白轻雾缓缓流动。
四下里阗寂无声,寝阁内红烛凋尽,尚余噗噗嗤嗤的水声,与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如琴瑟相鸣。
“还是不肯说么我和他哪个更好”
谢窈在他掌控下几成了一滩水,眼饧骨软,自始至终都不肯应。
铃铛早被抛开,取而代之的是出进时不断碰触其上的青筋。她美眸含泪,在他肩上留下数排牙印。
斛律骁背心亦被她指甲划出数条白色印痕来,又痛又畅意。他极满意小妇人被他掌控全部神识时的反应,衔过一粒飘落的桂花,以口哺进她香甜的腔子里,“看来,窈窈还是更喜欢活物。”
劲腰于是愈发用力,底下铺着的狐皮几被攥破,桌案也跟着吱呀摇晃,搅乱一案月光。她脑中猝然一白,眼眶涌上一阵热泪来,抱着他肩、贝齿间溢出一丝隐忍的娇啼,便若东风中一只失了丝线牵引的春鸢,颓然跌落于案。
原本亲密若枝叶相缠的二人重又分开,月色从直棂的窗透进,照在她失神的双目同皓白的躯体上,山峰幽谷,曲线起伏,在皎洁的月光下模糊一片。
唯有披散的青丝是她全身唯一的异色,柔顺落了满身,乌发如墨,桂花如雪。
睫畔更是玉珠澄澈,颤栗微张的檀口间兰气徐徐,被澄明月色一照,袅袅如羽化的轻烟。
比之言语,她的反应总是做不了假的。斛律骁垂眼,看着她伏在他颈下犹未缓过神来,一时颇为自得。
如此极乐,可是陆衡之那南人能给得了她的么唯有他们鲜卑男儿,生于马上长于马上,才有这般强健的体魄。
暂且原谅她的无趣好了。
“窈窈真是没用。”他薄唇微扬,掌着她后腰,低下头深吸一口她发间的桂花香,若掬着一捧月光,抱着已然软成滩花泥的美人重又回到榻上。
“身子这般弱。”抬指拨开她颊畔一缕汗湿的长发,他眉眼若山水含笑,“等过些日子,你还怎么和孤学骑马”
谢窈眉眼恹恹的,春意酥慵,困顿欲睡,知晓他是在调戏自己下意识便想拒绝。旋即又朦朦胧胧地想起,她的确是该学骑马了,否则若有一日真有机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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