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愿找阉奴也不找那老奴狗好么
郑媱眉目发冷,自地上爬了起来,待要再说些什么,他含笑的话音已如春云抛了下来:“当然了,若是皇后殿下等不及,华林园里也多的是发情的兽物,自己找头去。”
他面上带笑,心里实则厌恶透了,这回再不顾那软蛇般缠上来的身躯,长腿一迈拔腿即走,只想尽快回到公府去沐浴换衣。十七机灵,忙也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决绝的背影像是躲瘟神一样,把个郑媱气得险些跌在地上,胸脯不定地高耸,索性把步摇一拔,在裸露的肩头上狠狠一划,捂着半边流血的肩便跑去了式乾殿。
“陛下,魏王欺辱妾,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式乾殿里,天子高长浟正与几名散骑常侍对坐论棋,见皇后云髻散乱,花冠不整、捂着半边赤露流血的肩头哭哭啼啼地跑进来,皆唬了一跳。十五岁的天子脸色阵红阵青,着急地询问道:“阿姊,出什么事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比郑媱小四岁,私底下,总是以“阿姊”称之。
殿中的几个散骑常侍早与郑媱有了首尾,此刻满怀担忧,不过碍于天子在场识趣地行礼退下,频频回头地走了。高长浟亲把皇后扶进内殿,便要派人去请太医令,郑媱却哭着止道:“不不不,别去。妾不想丢这个人”
高长浟愈发困惑,这时已有宫人奉了黄酒同清洁的白纱来,亲自拿酒与她洗了伤口,涂抹好治疗创伤的药物,一面担忧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还牵连到魏王”
郑媱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有所不知,方才妾想一个人散散心,也没带宫人,走至凉风亭地界时却遇上魏王,没说几句就上来对妾动手动脚”
她说至此处便掩面大哭起来,宫裙下搭在脚踏上的一双莲足乱蹬,哭得声堵气噎,再不肯往下说,只是哭道:“让妾死了吧让妾死了吧妾是您的皇后啊,竟然遭受如此大辱”
“竟有此事”高长浟脸色阵红阵白,胸膛急剧起伏着,“他是长辈啊,怎能对你做这种事”
“还不止如此呢”
郑媱继续哭道,“妾起初抵死不从,说妾是您的妻子,大齐的皇后,可这该死的青骓马却说,天子又如何,您的天子之位不过是他给的,他能给您,也能拿回来,是妾拿这金钗以死相逼才逃了出来他竟敢如此欺辱您和妾,陛下,陛下,您可千万要为妾做主啊”
她抵在少年天子尚显单薄的胸膛上,声泪俱下,高长浟因愤怒而迅速腾红的面色却随着她哭声一分分白了下去,脊椎攀上一股冷寒来,只是喃喃:“他真这么说”
“陛下难道怀疑妾在撒谎吗”
郑媱哭声一噎,红唇轻咬,反问。
高长浟摇头,脑中倒也清明一晌,“不是朕不信阿姊,只是魏王素来不近女色,今日又是送他那外室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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