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突发恶疾,沈老爷为妻着想,将错就错把女儿当成儿子养在膝下。”
把女儿当做儿子养?
难怪沈离枝一个姑娘家,还学过理政治国的学问,又难怪她这逆来顺受的性子。
“更奇怪的事,有人说沈二公子下葬后,第二日去扫墓的人发现那坟土新翻了起来,说是这孪生兄妹生死同命……”
死了一个,另一个会想办法把对方也带走。
“荒唐。”
李景淮觉得气息不顺,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可不是荒唐,这沈二姑娘可真是可怜人见的,可不是因为这事,就连名字后来都给改了。”常喜跟着点头,觉得沈知府这个操作,太不是个人了。
“所以沈大人这温顺的性子该不会就是因为受这委屈多了,习惯了吧……”
晚风吹得李景淮头有些发胀,他抬手扶着额头,后悔自己刚刚的不知轻重。
沈离枝这个人,自己受了苦不一定会说,却还担心别人不幸。
她关心旁人远比关心自己多得多。
所以她不知痛,不怕利用,也不介怀当个替代。
她的难过,更不会与人说。
只除了他。
她近来还会了说疼、说累。
那想必是还记得他当初教她练马球时说过的话。
她以为自己说了,李景淮会如那挥杆一事,就此放过,谁知道这话在榻上远没有那么好用。
戒律司永远是昏暗的,橘黄色的灯像是燃烧的火焰,照得四周犹如阴曹地府一般可怖。
寻常人在这里关个十天半月,也要被这阴森的氛围折磨得精神萎靡、疯疯癫癫。
李景淮在里面见到了飞练。
少年的脸虽然被弄得一团污糟,可还能从中辨别出那双狡黠的眼。
“果然是你。”
“你们东宫的人果然都是听不懂人话的吗?”飞练扯起稻草在指头上绕着圈,“更何况我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在这里,太子殿下好没道理。”
“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太子,那一路装着,也不太容易。”
飞练又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他,嗓子涩哑地开口道:“你既看了信,也该知道我没别的目的,我只想见玉儿一面。”
“休想。”李景淮压着双眉,“你若不老实交代,明日等着你的只有断头饭。”
飞练咧嘴一笑,“倘若我死在这里,玉儿会恨太子殿下一辈子,殿下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温柔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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