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把重伤的他赶出朝夕宫,这次又把他扔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恶,女人,别落他手上,他一定让她哭着求饶。
趁着雾色正浓,芈凰顺着假山根一路向东,直到雾气全无,偌大的白龙池终于出现在眼前,眼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快速翻过铁栅栏,然后一猫腰钻进白龙池边的假山,那里有一个小洞眼,可容一手,是她和秦红约定的地方。
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一张简短的纸条:“银筷有毒,这是解药,小心王诗语。”再一摸果然就有一个玉瓶装着一颗解药。
轻轻一摇,“叮叮当当”作响。
将瓶子揣进怀里,芈凰走向白龙池边,在距池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落在波澜不惊的的湖面上,透过黑如墨汁的湖面,望着在湖底游动的孽畜,伸出双手轻拍,有细如浮沉的细粒从掌心抖落,落入池中,与池水融为一体。
眼中射出一道雪亮的锋芒,嘴角上扬说道,“等了十一年,今日就是你这个孽畜的死期了!”
转身正要离去,无意中目光掠过池面,身子蓦然一僵。
一抹修长如玉的倒影,正倒映在如镜的池面上。
芈凰盯着那抹影子,没有转身,不知对方看了多少。
紫竹玉冠,同系的紫竹暗纹月白轻袍,初秋的清晨,凉意袭人,一件滚了雪狐的轻薄披风裹在他的身上,毫光毕现,名贵异常,但见来人含词未吐,气若轻羽,一张连女子都自叹不如的精致眉眼和淡粉色唇瓣,此时勾起微妙的弧度,然后那双修长浓密的眼眸悄然一转,就是一段云淡风清,堆在眼角,正隔湖与她浅浅礼貌一笑。
清凉的秋风吹落岸边一树月桂,洒下白色小花,浓浓芳香,从他紫色玉冠上掠过,就零落在了一池幽深如潭的白龙池面上,顿时减淡了这一池腥风恶气和某种不知名的气味,也揉碎了这一池如花笑靥。
“你怎么在这?”隔着白龙池,芈凰拧眉问道。
“嘉随便走走,不想就走到这里来了,真巧。”成嘉笑着颔首有礼回道。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巧,从藏春园到这可不近,再想起几日前的刺杀,不知道他在里面出了多少力,那些刺客追杀的她差点回不来,而今日这宴会,他又费了多少心思在里面……
她不想去猜,身为芈昭座下的第一谋士,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劳驾,让让。”
抬起头,生硬地说道,示意来人让开道路,要往他那边的方向通过,回到藏(春)阁。
男子只看了她一眼,举步向池边一让,特意站在离池边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女子毫不犹豫地举步而过。
一双云淡风轻的修目盯着女子刚刚站过的白龙池边,然后望着头也不回的女人,成嘉摇了摇头,向着假山走去。
二人相错间,彼此垂落肩头的黑发在风中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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