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笔墨纸砚等中低层消費品卖的很好,这跟整個东都城的消費刺激是关联着的,但铜驼坊的另一层生意,也就是字画古玩生意却明显还没从之前的金银征募事件中走出来。
不过,差别还是有的。
现在市場上的字画存货明显更多,而且价格也很低……全方位的低,不光是紧俏的金银,便是用铜钱、丝帛来衡量,也比前两年便宜许多,但成交量很少。
这意味着,艺术品整體在货币、以及其他产品面前变得不值钱了。
或者,大家整體上不愿意收藏艺术品了,昔日能藏得起書画的人家,也都在尝试用書画来置換金银铜帛等更方便携带或者更实用的东西了。
市价难得,张行淘到了两幅字画,让店家給包裹起来往自己住處送去拿钱,就继續孑然一身往北市方向而去,然后在北市的东北面殖业坊吏找到了阎庆。
“三哥放心,生意虽然难做,但委实没有被人刁难。”自家牛馬行的柜头上,微微蓄了點胡子的阎庆亲手給张行奉上一杯茶水,然后言辞干脆。“三哥的名号足足管用的,金吾卫、洛阳县衙役、北市的市吏,都没有额外的欺压。”
“我来就是这個事情。”张行认真以對,竟是比對秦宝和月娘还早透露了自己的一點计划。“以后怕是我罩不住你了,白氏的虎皮該扯起来就扯起来……”
阎庆點了點头。
张行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忽然醒悟:“你并不奇怪?”
“三哥已经是正六品,又是那般有本事的,迟早要外任走一遭的,之前也过。”阎庆失笑道。“况且如今局面不好,大家都害怕再都中當差,三哥想提前离开东都,往地方上避一避也是寻常的……”
张行點點头,復又来问:“圣人的通天塔塌了,你知道嗎?”
阎庆拢手而立,愈加苦笑:“既然是三哥来问,如何敢不知道?但我自从那日从一個宫中采买處知道此事后后,真没有再行外传,谁也没有再过……北市这里的老板,都是有法的,估计也都知道,但大家都没有相互提及。”
谷瑏
张行颔首不及,这种讯息停留在这個层面,也就到头了。
“伱还准备科举嗎?”张行想了一想,继續来问。“我看你如今已经渐渐担起了家里的生意……”
阎庆终于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开口:“这次圣人出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便是我們北市这边也因為大长公主一家忽然整個没了,闹得半個市都破了产,不做相关思量是不可能的,而且老父年纪也渐渐大了……不过,三年一开科,眼瞅着只有两三個月了,准备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不甘心。”
最后一句话才是根本,张行听到后立即颔首:“若是这般,無论如何我都努力引荐你去一趟白府……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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