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番,石亨只能这么用,不能像于谦那样,事事倚重。
“末将谨记。”石亨拱手,送别了朱祁钰的马队。
“这帮缇骑下手太特么的黑了吧!这一棍棍的就不知道收点力气。”石亨整个人都趴在了凳子上。
“总兵,那些娼家怎么办啊?”裨将也是趴在凳子上,哀嚎不已。
石亨怒目圆瞪的说道:“全都送回去!你还想着暖暖被窝不成?被陛下知道了,你我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裨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脸庞颇为扭曲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陛下这是闲……”
“让老子省点心吧,对了!那些个娼家都特么你招来的!”石亨想到的就是这个裨将,挨打的时候,他就回过味儿来了。
他常年在大同府,到了京师放松了警惕,对身边人少了些戒心,这人、这个时间做这些事,很不正常。
“末将哪里得罪了总兵官,要绑缚去北镇抚司衙门啊。”裨将趴在地上哀嚎不已,他一听到北镇抚司这几个字,吓得差点当场失禁,连连求饶。
“总兵官,末将冤枉啊!”裨将绝望的被拖走了。
这裨将在于谦离开之后,就把娼家召入军营,显然是摸到了一些陛下对军纪极为重视的秉性,才如此做。
狎妓这事一旦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他就恍然升起了一种,老子特么的上当了的感觉。
石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陛下这顿打,非常及时!
石亨十分确定,有必要让北镇抚司的缇骑好好审一审这个裨将,若是真的审出一个一二三来,陛下那还能稍微解了气儿。
石亨真的是越看这家伙,越像是奸细。
不过他很快就趴在凳子上,看着远处愣愣的出神,手里玩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眼睛有些失去焦距。
他在发呆,确切的说,他在思考人生,思考陛下的那番话。
一个军士,最大的野望是什么呢?
建功立业!
能让他实现这种野望的人,是迤北那个太上皇朱祁镇吗?
现在的陛下行吗?
陛下是在诳自己吗?
石亨仿若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自问自答的环节,那些之前的迷茫,似乎越来越清晰。
请收藏:https://m.zhwcp.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