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胡濙犹豫了下,低声说道:“陛下啊,这问题解决不了的。”
“南衙有勾栏,北衙有斜狭。”
“富家郎进来,可以如胶似漆;穷姐夫进来,财散人离。有钱时,终日就是夫妻;手内消乏,夫妻二字休要提起。”
“自古以来不是皆是如此吗?”
南京土妓丛聚的地方有四处,都叫做勾栏,一处在武定桥东,一处在会同馆外,还有一处在内桥南叫做珠市。
北衙土妓丛聚之地有三处,叫做斜狭,一处在草场院,一处在西瓦厂外。
这两处到会同馆距离比较近。大明的会同馆掌管天下水马驿,来往人员极多,所以私妓极多。
朱祁钰也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的感觉,他十分认真的说道:“洪武初年,我大明百废待兴,度日唯艰,会同馆附近可有私妓?”
胡濙摇头,他是建文二年的进士,生于洪武年间,他可不记得那会儿有什么私妓之事,别说私妓了,官妓都少之又少。
那时候土地连阡荒废,人人朝不保夕,官妓多数都是一些官员的家人。
但是太祖高皇帝连坐,太常寺和教坊里可没多少官妓。
朱祁钰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如今,我大明富甲天下,这怎么越富有,越是这般模样了呢?男子为奴,女子为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何如如此啊!”
朱祁钰不是在指责土妓,更不是在指责百姓,而是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胡濙十分精确的明白了陛下的内心的焦虑,俯首说道:“臣明白了。”
朱祁钰满是疑惑的说道:“朕自己都没想明白,朕这番话到底在说什么,胡尚书这就明白了?”
胡濙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正是臣子的作用吗?解开陛下内心的疑惑,才是臣子的本分啊。”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还要臣子做什么呢?”
礼法二字,还能超脱他胡濙的手掌心吗?
陛下虽然也擅长翻译,可是他老胡可不是泥捏的!
礼崩乐坏之乱象,胡濙何尝未曾考虑呢?
胡濙俯首说道:“陛下,《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没有仁德的人,不可能长久地处在贫困或安乐之中,否则,他们就会为非作乱或者骄奢淫逸。只有仁者安于仁,智者也会行仁。
朱祁钰当然理解这句话,虽然他不用科举,但是他也是看过孔孟的,否则怎么从事礼部才可以从事的翻译工作呢?
但是这和他要讨论的社会风气,又有什么关系呢?胡濙继续说道:“陛下苏轼有一好友名叫王巩,苏轼乌台诗案,被贬琼州(今海南),王巩受到了了牵连,也被贬到了岭南宾州。”
“王巩有一侍妾名叫寓娘,按照大宋时,侍妾可以不用随王巩前往岭南,但是寓娘还是去了。”
“永丰三年,苏轼和王巩被大赦回到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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