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东边花园子里眺望,听见那边婴儿的啼哭声一阵一阵的,想起陈也俊说要去生孩子,就觉可笑。忽地听见背后一声冷哼,回头就见许青珩冷了脸。
“一会阴一会阳的,迟早有一日我也会跟你割袍断义。”许青珩丢下这一句话,便顺着楼梯往下去。
贾琏正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下去安抚一二,便听见噔噔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许青珩又气鼓鼓地上来了。
“你不多等一会,等我去安慰你”贾琏哑然。
许青珩笑道:“我怕你不来。”说着,就将一直拿着的账本给贾琏看,“你说重阳节要大办,我琢磨着东大院的老爷那未免太冷清了,是否也给他们请一出戏”
“请吧。”贾琏说。
许青珩又说:“隔壁的二房也要请么”
“请,还有二老爷的学生傅式家,也请了。”
“那林姑太太那边呢”
“那边不用去请。”
许青珩不解,也不追问,忽地张开两只手紧紧搂在贾琏腰上,脸也贴在他后背。
贾琏低头看许青珩的手越收越紧,不知她又发什么疯,就转头看她。
许青珩仰着头微微一笑,松开手拿了账本就往楼下去。
九月九日,秋高气爽。
贾琏早早地起来后,挑了件浅绿竹叶暗纹的缎面衣裳换上,便带着赵天梁、赵天栋二人向忠顺王府给忠顺王爷请安去。
到了忠顺王府门厅处,遇上了那群替他催妆的纨绔子弟,寒暄两句,便结伴入内去见忠顺王爷,待出来后,那群子弟却不放贾琏走。
一人笑说:“走,吃酒去。”
贾琏推辞不肯去。
那人就又笑说:“同是干儿义子,你领了差事,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兄弟”
“正是,你有正经差事,更该请我们吃酒听戏呢。”
“家里老人等着呢,不敢在外多耽搁。”贾琏笑着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那群子弟便将贾琏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软硬兼施地叫贾琏请他们吃酒。
“二爷,家里老太太来催了。”忽地一把清亮的嗓音传来。
贾琏去看,见柳湘莲领着一顶轿子过来,于是趁势对这群干儿义子说:“瞧,家里来人催了,改日吧。”上了马,就向柳湘莲走去。
待走出一截路,贾琏回头看那轿子,问柳湘莲:“轿子里是哪个”
“是英莲母女。”
贾琏笑道:“这一大早,莫非是去上香”再一看路,瞧见柳湘莲一行也是向荣国府去,过来的方向更没有寺庙庵堂,于是便沉默了。
柳湘莲咳嗽一声,尴尬地说:“岳母要去一处道观上香。”又回头瞧了一眼贾琏的来处,郑重地劝说道:“那群人实在不堪,只知道逢迎拍马,成日里斗鸡走狗、花天酒地没个正行。二爷怎跟他们混在一处了”
“在忠顺王府遇上了。”贾琏看柳湘莲神色,猜测他必定有事瞒他,思忖着京城中柳湘莲也只跟林如海亲近了,就敲打他道:“去上香也好,只别去林家,方才忠顺王爷还话里藏话地问我跟林姑父的事呢。”
柳湘莲先不语,之后蹙眉重重地一叹,“二爷虽聪慧,但与那群人同流合污后岂是轻易就能干净脱身的我原当二爷从广东回来,就能不再委曲求全趋附忠顺王爷。”
贾琏笑道:“大事哪里是那样好成的”望见了前面傅式家的车马,便令柳湘莲住嘴。
那傅式看见了贾琏,便满口喊着老师驱马过来,又说:“妹子在轿子里,不好见过老师,老师勿怪。”
“你太见外了。”贾琏向傅式家的青布轿子看了一眼,见那轿子上也缠裹着璎珞穗子,便心叹傅式一个小小通判,竟然也家财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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