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再三天两头回塔县了。
每天至少有一顿餐是在家里做,早餐在熟悉的餐铺买,晚餐偶尔出去吃。
斯野起初以为是秋冬季整个喀什和帕米尔高原都闲了下来,没有太多需要忙的事。
但连续从服装店被赶出来之后,斯野突然发觉,靳重山不是不忙了,是认为他既要应付客人,又要做设计,太辛苦,所以留下来给他帮忙。
斯野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
他没有靳重山那样的洞悉力,无法一眼看穿靳重山举动背后的意义。
于是他做了个实验。
早上起来,吃过早餐,斯野完全没有要画图的意思,点了点货,站在服装店门口和好奇往里看的潜在顾客答话。
这时,靳重山什么都不说,像巡视领土的国王一般出门,不知又去哪家哪户帮忙去了。
中午前,靳重山拿回来一口袋菜,又来服装店看看。
斯野还是没画图。
靳重山去厨房做饭,下午又出去了。
次日早晨,斯野早早搞定早餐,抱着画本去服装店,没有客人上门,就假装专注地画图。
靳重山就来赶他了。
“哥,这是我的店。”斯野故意不满道。
“今天我有空,你去楼上画画。”
“没事,我两边都能顾。”
靳重山却很坚决,“你的比赛快开始了。”
斯野感动得猛地扎进靳重山怀里。
比赛的事他给靳重山说过,但涉及太多专业的东西,说得并不细。
靳重山当时听得好像也没太在意。
但事实上呢,靳重山数着时间,尽力给他一个最好的创作环境。
靳重山被扎得有点错愕,手悬了一会儿才落在斯野背上。
“哥,每一天我都更爱你。”斯野目光灼灼,赤诚的情意毫不遮掩。
“更爱你一点,灵感就更旺盛一点。”
靳重山灰蓝色的眸子有光影晃了晃。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累,也不用担心我不行。你在,我就特别行!”
靳重山静静地凝视斯野,片刻,笑了笑,“我知道了。”
斯野追问:“知道什么?”
他以为靳重山会说——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了。
但靳重山却用那一贯的轻佻微笑说:“男人不可以说不行。”
“……”
哥,你又刷了什么短视频!
斯野保证自己行之后,靳重山还是时常出现在服装店。
生意越来越好,来的客人不再只是年轻人,很多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客人不会说汉语,或者发音很不标准。
斯野和他们沟通起来费力,靳重山就很贴心地当起翻译。
斯野因此省了不少麻烦。
吾力提江也被安排了翻译的任务,靳重山不在时,他就来帮斯野。
斯野自认为将两个截然不同的生活圈兼顾得很好,打算在展会后就着手在喀什开分店。
作品已经设计好了,“旷野”正在打样。
他与星姐,还有工作室的几位主管设计师都讨论过。
大家一致认为新作很有想象力和竞争力。
接下来就是回成都的事。
展会安排在十二月下旬,斯野二十号之前就要回到成都。
他早就给靳重山说过回去的时间,靳重山准备了不少土特产,让他带回去。
这几个月斯野都在循序渐进地向靳重山灌输“走出去”的想法,但并没有急着立即带走靳重山。
甚至在几天前,他计划的都是自己回成都,完了又回来。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分别,因此也不用有告别的情绪。
但再一次从柔软的长毛毯上醒来后,他像个在冬天舍不得被窝的孩子,突然任性地想要靳重山陪自己去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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