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侧过脸,瞄了一眼身旁的华服青年,见其死死地盯着树干,脸色变了又变;
直吓得连吞几口唾液,小心翼翼的措辞,说道:“请少主多多见谅,其实……其实这二人的武艺远不止如此,但可能是因为心高气傲的缘故,所以才显得有些敷衍了。”
在他看来,杜瑶光只是绕树打了一套拳,赵雪骥也只是用剑刻了两行字,比较起雷震的“快刀剥皮”,不光诚意不够,也实在过于随意了!此刻生怕华服青年因此而着恼,赶忙打起了圆场。
华服青年却是仿若未闻,仍然紧皱眉头,注意力全在那棵槐树身上,忽然,只见他眼中精光大盛,似乎是解开了一道了不起的谜题,畅然一笑,道:“齐老,你看错啦!这二位仁兄非但没有敷衍了事,而且各自所显露的手段之精绝,实在令人惊叹万分,大饱眼福啊!”
齐老头大惑不解,道:“这,这又从何说起?”
华服青年摇头一笑,当即提起衣摆,走下了堂口,先朝杜瑶光拱了拱手,含笑道:“好一把袖里快剑,若非看出赵兄弟在树上刻字之时,本来一笔就能写成的字,却偏偏要用到两笔、三笔、乃至四笔,颇有画蛇添足之嫌。否则鄙人这一双常常引以为傲的招子,说不得就要在杜兄的快剑之下一败涂地啦!”
杜瑶光脸色微变,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了这名华服青年,轻轻颔首,目露几分嘉许之色,却没有开口。
眼看华服青年兴致勃勃,还想接着讲说下去,却碰了一鼻子灰,堂上的齐老头气得直瞪杜瑶光,赶忙插了一句嘴,问道:“少主,杜浑儿适才所使的、分明是一套拳法,怎么你却说他用的是剑法?”
“不错,而且是快剑,快到了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华服青年并不在意杜瑶光的自矜,仍显得十分客气,道:“杜兄适才在伸张拳脚之时,其实是在施展一门极快的剑法,而他的剑,便藏在他的两只大袖里,每一次的出拳其实都是在出剑。”
又一指那棵槐树,对杜瑶光道:“毫无疑问,那棵树早已在杜兄的剑下断成了两截。不过,在下却仍有几分不解,以杜兄的快剑,只须绕树一圈,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切断树干,为何却接连走了三圈?”
说罢,眸光精湛迫人,显然已猜到了几分,紧紧的盯着杜瑶光的双眼,亟盼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嘿!望月楼果真是盛名无虚,只是一名十六七岁、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而已,竟也能有这般见识。”
杜瑶光哂笑两声,破袖一翻,赫然只见一块儿大约有一寸厚的圆形木片出现在右手掌中。
齐老头听他出言不逊,正欲严厉呵斥,但是一见到那块木片,且认出了边缘熟悉的凹凸轮廓,当即张口挢舌,惊呼道:“难道说这竟然是……”
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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