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进来。”萧祜一个闪身到了床前,迅速将罗帐扯下,确认严丝合缝后,这才转身,对着外头令道:“有事就讲,没事就滚。”
感受到爷今日心绪不佳,小张总管稍压低了声音,“三爷,林爷爷说今日是您生辰,小人备了一碗长寿面,您可要尝尝看?”
又到他的生辰了吗?
似乎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自从十年前发生那件事情过后,他便从未再过生辰。
他看了一眼帐内女子安静的睡颜,往后和她成亲过后,总归是要过生辰的吧,倒不如提前适应一下。
这般想着,他步到了门口,轻掀开门,将盛有面碗的餐盘端了进来,放到靠窗的高几上,尝了起来,牛肉炖得很烂,面汤鲜而不腻。
不过,才刚刚尝了几口,叩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还有何事?”以为张管事去而复返,萧祜停筷说道。
“三爷,是小人,小人有两个紧急的情报要禀。”听声音,却是刘总管。
萧祜撂下筷子,推门而出,于廊下阶上站定,见刘管事额间冒着细汗,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说吧,何事这般要紧?”
刘管事道:“禀三爷,闵行终于有了消息。”
闵行自从那日往生崖过后,就一直东躲西藏,甚至连镇北候府的红巾军以及他的流沙也没能找到。
而今,流沙能先一步找到,他反倒松了一口气,淡淡觑了眼门口的方向,苏沐棠与她是要过一辈子的,闵行一定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他在哪儿。”
刘管事道:“三爷可知前些日子西郊有人贩子出没,人数众多,连京兆府管也管不过来,后来还是女土匪头子火凤参与进来,才稍微消停些。”
萧祜皱眉,他如何不知,若非如此,里头那人又如何会至今还未醒来,“你说重点。”
“是这样的三爷,那些人贩子之所以那般猖狂,是因为在直隶,有人帮他们销货到南边,从中谋巨额利润。”
萧祜听明白了,肯定地道:“那个人就是闵行。”
张管事没有否认,萧祜又吩咐道:“既如此,还愣在这里作甚?不必留活口,提头来见。”
张管事却是踌躇着,并未离去,萧祜问:“是吾忘了,第二件事你还没说。”
点了点头,张管事却还是吞吞吐吐,萧祜见他这般扭捏,心中莫名烦操,“叫你说就说,何故拖拖拉拉。”
张管事这才叹息一声道:“是林御医,林御医人没了。”
“什么叫做人没了?”萧祜走下台阶,一把捏住刘管事的肩脊,哀切地扬高了声音,颤身声问:“白日里还好好的一个人,怎地说没就没了?”
刘管事道:“三爷,夜间皇宫里生了一场大火,林御医被火烧没了,连尸骨都没有。”
好生生的人,不过半日,说没就没了。
萧祜连退了两步,抵在柱子上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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