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宁靖把柴房里的东西都搬到后院,清扫整理了一番,也是个干净的房间。
邢玉笙送他们不少新家具,原先没用的都放到了空房间里。
苏凉在看书,听到宁靖敲门。
“让她住柴房。”宁靖说。
苏凉过去看了看,虽然简陋,但该有的都有,把被褥拿过来就能住人了。
“也好。”苏凉点头,“我把她弄过来。”不然她今晚只能打地铺了。
刘小月喝了安神药,睡得很沉,苏凉把她抱过去,被褥铺好,关上门窗。
翌日一早,刘氏又来了。
见刘小月被安置在原来的柴房,愣了一下,又连忙说,“这样就很好了!她是当丫鬟的,哪能住在你屋里?”
苏凉笑笑,“等她好起来再说吧。”
半晌,刘氏扶着刘小月从房中出来。
刘小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很久没见阳光,脸色白得近乎半透明,瘦得厉害,但仍能看出五官清秀姣好。否则当初也不会被黄员外看上要娶她当小妾,又被伍家父子掳走。
“小月,这是苏凉,你的救命恩人。”刘氏对刘小月说。
苏凉走过来,刘小月轻轻推开刘氏,险些站不稳,慢慢地跪了下去,声音虚弱,却带着一股坚定,“谢谢苏姑娘救我性命。要不是恩人,我如今还在那个鬼地方。”
这话表明刘小月知道伍家的丑事也是因为苏凉才败露,否则她连活着重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
刘氏又红了眼,也没拉刘小月起来。
苏凉看着刘小月,问出心中疑惑,“伍槐安为何独独没有杀了你?”
刘小月再次听到那个名字,身子颤了一下,脊背却挺得更直了,“被抓之后,他说喜欢我,他只是太寂寞了,想让我陪他,以后会给我名分,我根本不信。在密室里不知道熬了多久,想死都不成。有一天,他让我说,我是他的人,愿意为他而死,只要我说了,他就放我回家。但我知道,他在骗我,不管我说什么都走不了。他所有说的好听的话,全都是假的,一个字都不能信!我说不出愿意为他去死,我只想让他不得好死!”
刘氏神色惊骇。
苏凉眸光一寒。她知道伍槐安的套路,因为亲身经历过前面那一段。他因为残疾心理变态,玩弄女人的身体还不够,还要玩弄她们的感情,引诱、折磨、羞辱、欺骗,无所不用其极。
刘小月说的在密室中不知过了多久,苏凉想大概就是半年左右。
其他死在伍槐安手中的少女,被他诱惑,受尽折磨,说出他想听的话,以为能解脱,却不知那是伍槐安厌倦了的表现,要让她们按照他的幻想完成临死前的仪式。
而刘小月活着,是因为她从来不相信伍槐安虚假的承诺,也从来不肯妥协,这打击了伍槐安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高高在上,激发了他继续打压她摧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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