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好媳妇,母亲是不计成本,什么条件都敢答应的。
想到这里,梁进仓有了计较。
做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回答苏致祥说:
“感谢领导的关心。
我倒是想当工人,就是不知道家里人什么意见,这我得回去商量商量。”
苏致祥高兴地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大事,就是应该跟家里人商量,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又转头对肥田村长说:
“宋村长,这事就交代给你了,你们村俩招工名额,留一个给小梁。”
肥田村长没说话,只机械地点点头。
心里很苦。
本来,当时宋其果及其母王连猪要挟肥田村长,只要求肥田要一个招工名额给黄秋艳就行了。
宋其果除了不想干活之外,他的目标可不是社办企业,他希望哪个大伯给他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领导职务。
但肥田村长一下子要来俩名额。
就是给儿子和儿媳一人一个,让他俩分到一个厂,然后造成俩人是在厂里认识的,自由恋爱的假象。
没想到小儿子事发,逼着只能出外躲风头。
儿媳肯定不敢要了,要是还敢结婚的话,就成了一对狗男女,会被老少爷们戳烂脊梁骨。
事后本想把黄秋艳那个名额收回吧,名额没收回来,收获了俩选择!
好郁闷!
现在,公社苏副主任又发话了,把另一个名额给小梁。
更郁闷了。
更更郁闷的是,公社干部们认为,砖厂给村集体带来如此大的损失,必须要对责任人严肃追责。
责任人是谁?
也就他们姐夫郎舅这俩人了。
尤其是现在一致的矛头都对准了王连举。
还是两头堵的矛头。
假设王连举懂得更好更先进的技术,却故意用落后技术烧窑,从而有意造成砖厂亏损,那他就是蓄意搞破坏的坏分子。
虽然这几年地富反坏右这些五类分子大多摘了帽,也不大提这些事儿了,但不代表就可以纵容坏分子对集体经济的蓄意破坏。
必须要严惩。
假设王连举就是个半瓶子醋,对烧窑技术一知半解,却冒充内行,在梁家河根本不具备烧砖条件的情况下撺掇梁家河上马砖厂,造成巨额亏损,这是行骗。
行骗是属于投机倒把的投机行为。
王连举面对指责,吓得几乎要瘫了,哭丧着脸朝肥田村长叫道:
“姐夫,你快替我说说啊,我怎么成了骗子呢?
我累死累活帮你们建个砖厂,还不是想让你们多收入吗!
你说我骗你们工资吧,我一个大劳力上哪干挣不着钱,为什么非得跑来骗你们村,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你好处大了。”梁进仓冷声说,“你当上砖厂技术员,可以拿高工资,还得专门一个厨师给你做饭,还要人陪你下棋,最关键的,你还可以作威作福随便打人。”
“那怎么叫随便打人?”王连举跳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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