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探头说道:“喂,小孙——”
啪,孙副所长一拍桌子:
“你叫谁小孙?
吴树金我告诉你,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你跟田生财勾结串通,放高利贷,坑害养殖户的事全部交待清楚。
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继续抗拒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吴树金也是把脸沉下来,理直气壮地说:
“孙副所长,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平常在一块儿喝酒称兄道弟的,现在老兄被人诬告,你还跟我打官腔。
好像你多么公事公办似的。
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干就是没干。
你们现在应该先把姓梁的抓起来,审问他。”
“这事不用你安排,先审完你再说吧。”孙副所长招招手,叫过几个联防来,“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给他滑一绳儿。”
“哎,哎哎哎……”吴树金被几个联防拽起来往后拖,他一蹦一蹦地急了,“孙副所长,没有这样翻脸无情的——”
话没说完,嘴被塞进一块毛巾堵上。
吴树金瞬间脸上满了汗。
他虽然没被滑绳过,但他知道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等他被滑起来,他才知道不是不好受的问题。
而是生不如死。
所谓“滑绳”,就是把人两条胳膊拉到背后,用绳子只拴住俩大拇指,然后把人滑到房梁上。
也就是说,整个人的重量,全落到俩大拇指上面。
而最痛苦的,是人被吊起来以后,全身的重量还落在背后被拉直的两条胳膊上。
相当于把胳膊拉到背后给他无限止地往上掀。
吴树金感觉两个肩膀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痛不欲生之下他本能地拼命挣扎,可是一旦挣扎,胳膊和肩膀更加地疼痛难忍,全要断掉的感觉。
吴树金本来块儿不小,这样被绳子滑上去,痛苦比其他人更甚。
他喉咙里拼命“唔唔”做声,意思是求他们赶紧把自己放下来。
可孙副所长他们居然看都不看他了。
还商议着准备出去吃午饭,让吴树金挂在那里就行。
吴树金眼前冒的是黑色的金星。
要是真把他挂在这里一顿饭的功夫的话,他只求赶紧把他弄死。
这种痛苦多一秒都受不了。
另一个干警建议说:“要不然先把他放下来,问问他要不要交待,不想交待的话就先挂在这里好好想想?”
孙副所长采纳了干警的建议。
不过并没有直接把吴树金放下来,而是往下放了放,离地面近了些,只是把他嘴里的毛巾撕出来。
嘴巴一旦能发生,吴树金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说我说我全说……”
对于现在生不如死的他来说,别说干了那些事,就是没干,他都想给自己编造一点杀人越货、谋财害命一类丧尽天良的大罪。
让他们赶紧把自己枪毙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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