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举着断刃的男人是他自己。
而后男人轰然倒地,衣领之上空空荡荡,只有血液不断从脖颈处喷出。
咒术师从来不知道血液是能喷这么远的,他的身躯倒在十步之外,而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居然可以堪堪溅入他眼睛,给他目之所及的一切渡上一层浅红色的雾。
头顶上黄色的灯光现在散发着暧昧的红色。
他看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踏过满屋的血水,缓慢的走向会议室的方向。
失去意识前,他忽然恍然大悟。
他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没有被封印的消息没有被下面的咒术师传上来了。
一片泛着血色光晕的视野里,他看着自己十步之外的身体,后知后觉想道:原来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为什么五条悟不睁着眼睛呢。
树影斑驳,掩盖了血水顺着台阶滴落下去的声音。
五条悟从房间里出去,夜风越来越大,送着屋内绵延不断的血腥气味飘向远处的方向。
第二十八。
远处的会议室内坐的大部分都是做出所有决策的咒术界内高层。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松代一树会成为其中一员的。
血腥味从他背后传来。
得益于无下限的存在,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带有一点血迹,甚至没有一点铁锈的腥气。
一点也看不出甚至就在几分钟前,他亲手了结了第二十八条人命。
他惯常用术式是用来祓除咒灵,只要不考虑战损,几个毁天灭地的术式砸下去,什么诅咒都得当场灰飞烟灭。而现在他转而用来杀人,甚至不用那些术式的完全体,只用轻巧发出几段咒力,就能轻轻松松带走一条人命。
用来祓除咒灵的手现在杀的人多了也没有丝毫不适应。
祓除这些咒术界中的附骨之疽,和祓除咒灵居然也没有太大区别。
他闭着眼睛,在会议室门前稍稍揉了揉眉心。
太亮了,解决完这里的所有高层,他要先去找一副墨镜。
或者随便从哪找个布条或者纱布把眼睛裹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不开门进去了。不管里面除了高层之外还有什么,直接就在这里毁了就好。
一段火光裹挟着咒力冲天而起,所有上一秒还在这里志得意满于五条家被围困,昔日利益划分的有力竞争对手现在已经被逐出赛道的长老们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一丝惊惶。
几秒过后,匆匆或使用术式或试图逃生的高层和长老们全部都赫然发现,他们离不开这里。
他们被困在了一片【帐】内,但不是涩谷地区一样凭空出现的【帐】。
【帐】外站着五条悟。
几个长老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又骤然爆发出相较之于之前更为惊骇的神色。
他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放火的那个。
闪烁的火光下,五条悟闭着眼睛,嘴唇微动,极端苍白的脸色在火光中也被渡上了些许红润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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