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枯萎,基裘的心仿佛被开了个洞,不断地流血,不断地刺痛着她,令她辗转难眠。
今天她情绪失控,面对拒绝进食到第三天的默尔丝,她卸脱了默尔丝下巴,舀起“默尔丝从小就喜欢的”鸡蛋羹,强行送进默尔丝的喉咙。
默尔丝激烈地挣扎着,期间,勺子弄伤了她的喉咙,她咳出了刚喂下去的鸡蛋羹,还带着血丝。
扔开勺子,基裘带着十分的歉意抱住她,向她说对不起,不止一遍。
她永远忘不了默尔丝之后的眼神。
那是毋庸置疑的仇恨。
基裘感觉自己的半颗心脏都被挖掉了。
术业有专攻,席巴做出决定,已经再次聘请了那名医生,然后,出门工作去了。
事物都有两面性,基裘不由得在心中埋怨起自己的丈夫,埋怨丈夫的冷血与漠视,放在平时,却是令她着迷的残酷与镇定自若。
……太讽刺了。
她明明也很爱默尔丝,此刻竟然产生了一丝杀意,同样是强烈的感情,所以这同样是爱的一部分吧,既无比痛苦,又使人脊柱颤栗。
安顿完默尔丝,基裘去了那名医生所在的客房,四天过去,那名医生所谓的“观察研究”至今未有结论,令基裘有些不满。
她心急如焚,其他人却始终不慌不忙,她实在难以平静。
这种事情无法责怪家人,只能选择质疑那名医生。
基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名医生的时候,默尔丝才一岁多,十几年过去,默尔丝成年了,那名医生也早就成家,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和六岁的儿子。
是啊,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啊。
揍敌客是古老又相对封闭的家族,提供给外聘医生的资料很是有限,又没有机会单独接触患者,加上患者的病情较为复杂,不能随便下定论,医生的谨慎其实并不为过。
不过,在医生眼里,比起千奇百怪的患者,更麻烦的是应付患者家属千篇一律的过高期待。家属们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精神疾病是无法治愈的,只能尽力控制症状。
而患者家属刚刚提到的对患者的暴力事件,给医生又增添一份头疼。
这名患者的疾病来源一部分显然来自于家属,是最棘手的情况。
“夫人,不瞒您说,因为职业,我见过很多伤心绝望,甚至厌烦一切想要放弃的家属,您已经足够积极坚强了。”医生劝解道,“您女儿的病症由来已久,我知道您在其中必定消耗了无尽的耐心与爱,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她只是暂时失去了对外界正确的感知力,相信她好转的时候,就能重新体会到您对她深切的爱了。”
基裘知道医生的话语存在安慰的成分,但至少能让她内心稍微好受一点,聊胜于无。
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她例行询问医生的进度,医生说会按照约定,在席巴先生结束工作回来后,再向他
请收藏:https://m.zhwcp.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